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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2 / 2)


  尤其这个妾室,还是个真妾室,要是贵妾,齐王妃倒也认了。可她绿竹不过是丫鬟扶正的,算下来,还只能算是个通房,说妾都是在抬举她。

  这一日,绿竹一大早来给齐王妃请安,没想跪了半个时辰,连齐王妃的影子都没见到。

  后来院子里的人才告诉她,是王妃生下的华小姐病了,齐王妃一直照顾小姐,这才没有顾上。

  绿竹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反正也就跪了半个时辰嘛。

  没想到,这位华小姐竟是个引子,自那以后,绿竹每早去请安,每天动辄便跪上半个或者一个时辰,有一日最久,她天没亮时便出来,待日头都快爬上半山腰了,齐王妃才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说是,华丫头不愿吃早饭,不是成心连累她等着的。

  齐王妃处事和气,绿竹当然不可能给根杆子往上爬,连连告罪说:“是自己来早了。”

  齐王妃笑着让人给她赐了座,甚至给了许多上好的金疮药给她,还体贴地说:“这些时日不用来,等膝盖好了再来请安。”

  绿竹那哪肯听,想到姜淮姻的教诲,绿竹忙道:“奴婢便是奴婢,即便王爷王妃心疼我,奴婢也不可恃宠生娇的。每日向王妃请安,是规矩也是本分,还请王妃体恤奴婢,别免了奴婢的请安。”

  齐王妃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也是想着你伺候殿下太过辛苦,你既如此知礼,日后还来便是了。”

  “伺候殿下和王妃,都是奴婢该做的事。”绿竹可不跳坑里,再怎么她在中宫待的那好几年,也不是白混的。

  话说到这份上,齐王妃更没什么好说的了,挥挥手让她退下。

  当夜,不知怎么了,绿竹给自己伤势上擦金疮药的时候,被萧长勇碰见个正着。

  其实,绿竹这一招,实在有些冒险。

  有些男人有担当,自己喜爱的妾室受了伤,确实会去与正室理论一二,这其中,萧霖与萧长亭,可作为例子。

  还有些男人,见一个爱一个,更有些男人,即便是喜欢的人受了伤,也不会去与正室理论,因为正室能带给他更好的政治利益。

  这里头,萧长勇属于前者,谢晋之,属于后者。

  绿竹还是没了解萧长勇的性子,否则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

  不过也是她运气好,歪打正着了,若单是为了她,萧长勇还真不会去找齐王妃理论。

  但是最近齐王妃正在气头上,谁的面子都不敢,好几次萧长勇去找她亲热,都被她以正当理由回绝了。

  这对萧长勇而言,绝对是个天大的侮辱!

  借着绿竹的由头,萧长勇与王妃的不和,也正好爆发了。

  第69章 和好

  “殿下为了一个奴婢, 便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说出去不怕满朝文武笑话吗?”齐王妃不是好惹的性子, 她是将门虎女,可不懂那些闺秀的弯弯绕绕,一句话直接打着萧长勇的死穴去。

  她狠,萧长勇更狠, 直接指着她骂道:“本王还从未见过你这样狠毒的主妇。从前母后在时,总夸你良善,可你看看你如今, 有你这样待妾室的正妃吗!”

  “怎么,殿下心疼?”齐王妃冷笑道,“为了一个妾室没头没脸, 我还真不屑,殿下怎么不看看你做的好事。那个妾室是什么出身, 也值得你这样放在手心里捧着, 并肩王不要的人,偏让殿下捡着当了个宝,给别人知道, 不得笑我们府里,是一府的破鞋。”

  “破鞋”两个字, 是真的让萧长勇生气了,他从没听过有哪位王妃这样自称自个儿。

  便是从前, 太子与太子妃闹时,太子妃那个尖利性子, 也没说出这等难听的话。

  况且,绿竹将自己给他时,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完璧之身,这点分辨能力,萧长勇自认还是有的。

  萧长勇气得摔了王妃屋子里一整套青釉茶具:“好,你想当破鞋是不是,我这便写封休书给你,全了你的心愿。”

  齐王妃怔住,一时没料到萧长勇会这样说,她呆愣在当场。

  萧长勇尤不知进退,哼了一声:“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

  对上女人时,萧长勇并不是一个狠厉的性子,他正准备见好就收,却听到齐王妃已恢复过来,她冷声吩咐:“舒尔,去拿纸笔给殿下,他既想写放妻书,那便让他写。”

  舒尔是齐王妃的陪嫁丫鬟,听到王妃这么说,舒尔连忙扯着自家主子衣袖,以眼神示意她服个软。

  偏生这位齐王妃也是个硬骨头,吃软不吃硬。

  她拂去舒尔的手,与萧长勇喷火的目光直直对上,两人就像一对小火龙似的,谁也饶不过谁。

  一旁的明月被吓住了,赶忙一路小跑到谢府搬救兵去。

  得亏今天是休沐,谢晋之正好在家。

  要是明月跑去礼部找他,只怕齐王府的这桩丑事,明天就传遍了整个朝野。

  谢晋之一来,只见丫鬟仆人跪了一地,还有罪魁祸首绿竹也在跟前跪着,她显得最为可怜。

  绿竹一直磕着头,无论如何不敢起来,她曼声道:“都是奴婢的错,殿下和王妃打杀了奴婢罢,奴婢毫无怨言。只求二位主子别再争了。”

  萧长勇身边的小厮要去拉绿竹起身,绿竹身子小,力气倒是大的。

  不管谁来扶她,她只乖乖扣着头,看也不敢看萧长勇或者齐王妃一眼。

  谢晋之来时,这场闹剧正发展到最激烈的时候。

  舒尔拿着纸笔,却迟迟不敢交托到萧长勇手上,萧长勇干脆另让仆从拿了份新的纸笔来。

  一屋子的奴仆们抱着萧长勇的大腿,恳求他不要放妻。

  萧长勇执笔的手也在颤抖,这位齐王妃实际上还是给了他不少助力,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真不愿意放妻。

  齐王妃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手,他不愿放妻,莫非她就愿意回去当个和离过的女人吗?

  终究都是一时意气。

  谢晋之先赔笑:“府里这是怎么了,跪这么许多人,是哪位奴婢做错了事,发落也就罢了,殿下怎么和王妃置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