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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魔尊身份互换后第19节(1 / 2)





  果然,眼前的玄策掌心一翻,希夷就见上面登时悬现出了一枚雕纹精致的圆铜镜——

  “空同镜!”

  竹猗挑眉:“哟,倒是识货。”

  希夷兴奋地点了点头,两只小胖手小心翼翼地捧过镜身,仔细打量道:“师姐说过,这崆峒镜能照世间一切梦幻泡影,她一直想见识,没想到在玄寺丞身上,”说着,他方才飞扬的神色忽儿垮了下去,有些失落地喃喃道:“要是师姐在就好了。”

  玄策心里好笑,这小道士的那位好师姐,此刻估计已经洗漱好,舒舒服服地躺在卧房里了,哪儿会想要跟来遭罪。

  边想着,步子已绕着这花坛边,走到了对面。

  竹猗和希夷跟在他后边,此刻玄策站定的地方,与对面女掌事方才跪过的地砖两点一连,就又是这圆形花坛的中轴。

  玄策像方才那般,驱动玄铁腰牌缓缓往上升,堪堪越过那花坛上的树梢尖。

  这次,希夷很好奇,这腰牌对着的地方,会是哪里。

  但由于个矮,他只能透过看玄策的脸色,来观察这结果的好坏。

  只见他唇角一抿,道:“画室。”

  竹猗一惊:“这是方才,我们潜进去的那间?!”

  他只以为刚刚寺丞是随便指了道窗户让他们翻的,没想到,竟然与这守月阵上的月光相对称!

  玄策:“看来,并不简单。”

  这道窗户,还是今日,花玉龙给她指过的,孟之涣的画室……

  此时,希夷心头一揪:“这种对称型的守月阵更加厉害,完全找不到出口,施出的法术稍有不慎就会在这里面打转,一旦人找不到方向,那就是入了迷阵!”

  玄策转身道:“希夷,一会你用空同镜折射月光,往我这里的腰牌投过来。竹猗,你带希夷上到那画室里,他坐阵,你守阵。”

  竹猗点了点头,这回,他直接把希夷背在身上,脚步一点,便跃上了树林的枝桠。

  正当玄策收回视线时,身旁忽然落下一道暗影——

  “寺丞。”

  来的是山原,只见他将手中之物递到玄策面前,沉声道:“是飞钱。”

  玄策接过展开,确是花家柜坊发行的飞钱,但眼下分不清真假,便将飞钱收入袖中,只好带回去给花重晏检验。

  “寺丞,我查看了整幢妙音阁,确实是走空了,我便将那女掌事暂且打晕锁在房里,以防打扰我们行事。”

  玄策:“方才你离那掌事最近,可有看清她如何从地下取到飞钱?”

  山原凝神细想,指了指玄策此刻站着的位置:“方才她跪在这里,将怀中的包裹放到花坛边上,其余什么动作都没有,没等多久,就看到这地砖隐隐亮出了一道光来,我就看见她掏出了跟鼠妖身上相似的玄铁腰牌,放在了那亮光的地面,这时,那地砖似有了灵性,与那腰牌严丝合缝地嵌上了。

  “接着,女掌事便将装满现银的包裹放在了腰牌所在的地砖处,不同的是,腰牌还露在外面,而包裹却凭空消失了,像是……被吸进去的。我就看那女掌事一脸紧张兴奋的模样,没想到很快,有腰牌嵌着的那块地砖,涌出了好大一沓子飞钱!”

  山原少有用夸张的形容,而他这个“好大一沓”,玄策自然知晓,方才他们在孟之涣的画室里,离得并不近,也能看到那东西不少。

  玄策:“也就是说,这腰牌,果然有通牒之用。”

  山原:“就是不知,为何那女掌事什么都没做,这地砖就有了变化,而此刻却寻常得就是一块普通的砖头而已。”

  玄策目光落向这花坛,说道:“一会我要用楼观术,你来给我守阵。”

  “是。”忽然,山原似想到了什么,下意识道:“可是楼观术不是要……”

  玄策打住他的话:“情况非常,现在只是试阵。”

  山原点了点头:“好,寺丞小心。”

  玄策仰目,见画室的窗户边上,希夷已支好了空同镜,此时镜面引着月光,正朝向此处而来。遂左手一抬,驱使玄铁腰牌,将它与空同镜的方向汇成一线——

  右手双指凌厉于虚空画符,顷刻间腰牌泛出盈盈蓝光,玄策声音沉沉如深水击石,念道:“乘虚入冥,藏身远遁。”

  啸忽,那玄铁剧烈旋转起来,似吸附着空同镜投来的冷月之光,下一秒,猛地朝地面坠下,“砰”地一声——

  那玄铁直往方才掌事所跪之处撞去,但,与山原所说的不同,那本该让它嵌进去的地砖,现下坚如磐石,与腰牌碰撞出尖锐之声,却拒之门外。

  护在玄策身后的山原瞳孔一睁:“寺丞小心!”

  被撞开的玄铁似受了更大的反弹之力,竟朝牵引它的玄策飞了过来。

  玄策袖袍一挥,堪堪挡住那腰牌攻势,只见它悬空定着,却没有停止旋转,正当他疑惑之际,忽然,耳边传来远处的一抹歌声——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玄策心头一震,猛地回头望天,黑夜中除却枝头,杳无一物。

  但这女声却丝丝缕缕萦绕耳畔,似从远方飘来,又仿佛近在咫尺,而这和着琵琶弦的歌调,却似在哪里听过……

  突然,他眼睑一睁,是东珠,和西璧!

  但,她们今夜不是出了南曲楼么,怎么如此快便回了来?

  ——

  此时,花玉龙正跪在厅堂上,双手捧着一沓抄写的书稿,心里虽有些紧张,但眼珠子还是往上抬,瞟向坐在太师椅上的花觉闻。

  “阿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