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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夫君穿来了第44节(1 / 2)





  眼下秋彤如此憔悴,秋漾也不意外,秋彤狭隘善妒,见不得他人好,不是那种到什么地方都能过得好的性子。

  虽心有不甘,秋彤却不得不低头求秋漾为她做主。

  秋国华看着这一屋子的女人,突然有种后怕。在这之前他一直瞧昭武帝不顺眼,可结合时代背景来看,能嫁给昭武帝,比被秋家安排好了不知多少倍,要是漾宝最后也变成这样的人……秋国华打了个寒颤。

  随着秋彤的诉说,秋漾皱起眉头:“巨阴候世子宠妾灭妻,难道巨阴候夫妻不管?”

  秋彤刚嫁去时,倒是和美过了一段时间,然而夫妻俩性情都不算好,很快便有了矛盾,人家巨阴候夫妻必然站在儿子那一头,一家人合起来给秋彤气受,秋彤怒回娘家,可大夫人也好秋良工也好,都叫她忍耐。

  出嫁从夫,哪有回娘家搬救兵的道理?

  尤其是在半年前,巨阴候世子往家里领回了个妾,据说是个清倌,身段妖娆妩媚又小意温柔,将巨阴候世子迷得神魂颠倒,秋彤不乐意极了,两人斗了一年,秋彤一败涂地,还因此小产,之所以会看起来如此憔悴虚弱,便是小产之故。

  而她小产,正是因为要扇那小妾巴掌被世子撞见狠狠推了一把摔倒所致。

  “娘娘!您与彤娘乃是手足,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大夫人越听越心酸,泪水不止。“我可怜的彤娘……”

  秋彤也被母亲哭得心头发酸,老太太更是拿着手绢抹眼泪,连廖氏都觉着三娘子可怜,嘤嘤不停。

  秋漾被她们哭得脑仁疼:“此事同父亲说过了吗?”

  “后宅腌臜之事,何苦叫老爷得知!”大夫人的回答相当贤惠。

  秋漾嘴角一抽:“夫人可曾去往侯府理论?”

  大夫人答道:“彤娘已嫁入侯府,两家乃是姻亲,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原本是小两口的事儿,若是长辈插手,传出去岂不是笑话一桩?要被人说咱们秋家没规矩。”

  这种猪话她也说得出来,秋漾问秋彤:“本宫可以帮你,不仅可以助你和离,还能——”

  她想说巨阴候世子宠妾灭妻恶意伤人,按照大齐律法,一百个板子加三年大牢在所难免,谁知话没说完秋彤便大声道:“和离?!我不和离!”

  说着还满是警惕地看着秋漾,活似秋漾故意逼她和离一般:“我恨毒了那贱人,你要帮我,就把那贱人打发个干净!”

  看她的表情,显然是觉得勾引夫君的狐狸精没了,夫君的心自然会回到自己身上,秋漾哑口无言,眼前仿佛浮现出无数条大婆打小三维护婚姻最后男人全身而退的社会新闻,“这件事说到底,罪魁祸首是巨阴候世子,要罚自然也罚他,你——”

  “你不想帮便算了!”秋彤很是恼怒,“何必在这里找借口百般推搪?我本就跟母亲说不必麻烦你,横竖你也没把我当作姐妹——”

  秋漾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太好了,不想帮就算,那就算,难不成秋彤以为她很想帮这个忙不成?就算再给秋漾一千一万个选择,她也会对巨阴候世子出手。大齐的女子,还是烟花之地出身,哪有什么心甘情愿,不过是男人手中商品,夫君有了二心,第一时间责怪同性,却不怪那见异思迁三心二意的男人,这种夫妻秋漾一般都建议他们锁死。

  眼见秋漾真走了,秋彤反倒急起来,要是皇后不出声,巨阴候府更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她还拿什么跟那贱人斗啊!此番回家,也是想要大夫人替她入宫求见,没想到秋漾一点面子都不给。

  大夫人连忙起身拦住秋漾:“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彤娘也是一时受了刺激,心里难受才出言不逊,还请娘娘原谅则个。”

  秋漾站定,回头看向秋彤,“和离,否则本宫不会帮你。”

  秋彤被她这斩钉截铁的语气吓到,有些发怵,又心有不甘,“娘娘说得轻巧,却说我和离后如何做人?旁人又会怎样瞧我?”

  “有本宫在,难道还能委屈了你?”

  秋彤咬着唇瓣,还是不想和离,秋漾算是看出来了,人家根本不是真心恨她老公,就是想找人跟她一起骂一骂,最好带上娘家几个弟兄上门把老公吓唬一顿,然后把小三弄得身败名裂,主要目的还是以老公回归家庭为主,小三人人喊打。

  秋漾又问:“你和不和离?”

  秋彤犹豫不决,她拿不定主意,下意识看向母亲与祖母,大夫人眉头蹙起,若非秋漾是皇后,当真是要如同她还是庶女时喝斥出声了,和离?秋家怎么能出和离的娘子?这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了?世人会怎样想他们秋家?尤其彤娘还是自己亲生,大夫人不禁散发思维,觉得秋漾是恶意挑拨,根本见不得彤娘好。

  二嫁的女人能说到什么好人家?倒不如留在巨阴候府,好歹这世子夫人的位子没人抢得走,说出去也风光。

  老太太更是不答应:“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和离这等事岂能说出口?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这个道理娘娘难道不懂?”

  比起秋漾跟祖母母亲,秋彤自然更相信后者,她放低了声音道:“我不想和离,我只是想让那贱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娘娘,你我乃是同父所出的姐妹,应当彼此扶持,难道我在娘娘心中,竟比不得那贱人来得有分量么?”

  秋国华听得已经想要发火,这算是什么?是威胁?是绑架?

  秋漾嗯了一声:“恭喜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秋彤:……

  反正花厅里也没外人,秋漾干脆更不客气:“你知道你还问?两年前我不让你嫁的时候你怎么说的来着?以后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不沾我的光,也不要我管,现在又巴巴的上赶着来求我,怎么着,现在你的尊严就没用武之地了?还是说你的骨气只针对我才有?真要争那口气,就和离啊,离了巨阴候府你便活不下去了不成?”

  秋彤额角青筋暴跳,“你懂什么!你是皇后!高高在上才这样讽刺于我,不过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秋漾被她这冥顽不灵还死鸭子嘴硬的模样给气乐了:“你说得好像皇后这位子从天上掉下来正好轮着我捡到一样,我起早贪黑读书练琴时你怎么不说?我绞尽脑汁令人高看一眼时你怎么不说?我进东宫后被贵妃针对时你怎么又不说?天天就知道跟在我后面翻白眼,我欠你的?不和离你爱咋咋地,你觉得你活不下去那就继续这么活,关我什么事!”

  穿到大齐时秋漾都怕自己高烧成个傻子,一个天天哭哭啼啼屁事不干的娘,自己还是个连府中下人都能欺负的庶女,秋彤的日子不比她舒服百倍?说实话就凭未嫁时秋彤针对她干的那些事,秋漾翻身后都能把她摁死,可秋漾没有,结果人家还觉得她是走了好运才有今天这一切的。

  秋漾的确是比那些出身贫寒饭都吃不上的可怜女孩幸运,比那些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溺死的女婴幸运,可跟秋彤,她的地位是靠自己挣来的!

  “你说说你,你嫉妒我做什么呢?”

  大概是真生气了,秋漾都不自称本宫了,她冷冷地看着秋彤:“你怎么不去嫉妒父亲,生来就注定富贵;你怎么不去嫉妒你夫君,三妻四妾寻花问柳都没人苛责,还能得个风流美名;你怎么不去嫉妒大街上那些生来就能抛头露面的男人,嫉妒贡院里那些读书科考拿功名的举人,嫉妒朝堂上坐着的文武百官?你嫉妒我?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嫉妒?我能三妻四妾吗?我能抛头露面吗?我能做科考吗我能做官吗?男人你不嫉妒,你来嫉妒我?!”

  男权社会从手指缝里露出来的这点“好处”,秋彤就死死盯着,那一整块大饼她们不过分到一颗芝麻粒她就看不惯——她怎么不去看看那张饼?做梦也去咬上一口?!

  “神经病。”

  秋漾觉得这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是神经病,她受不了秋府这种畸形的家庭模式,却又不得不在这里生活,但这一点都不妨碍她觉得他们是神经病。

  男的女的都是神经病。

  “我说你们差不多得了。”秋国华伸手把女儿拉到身后,忍无可忍,面上却带着笑,阴阳怪气十足。“别整的好像秋漾欠你们的一样,自己男人管不好往自己身上找原因呗,反正你们也不爱找自己男人原因,连个男人的心都留不住,还活着干吗呀,死了得了,一了百了那不是轻轻松松?”

  入乡随俗,他对太后开嘲讽是因为算准了太后的性格,又有昭武帝兜底,但对大夫人等人,秋国华始终都是很克制的,连脸都没怎么抬起,避免和她们对视,令她们感到被冒犯或是不适,现在他不了,他用那种极度刻薄的眼神从上到下把这几个人打量一番:“家里没镜子多喝点水,也该知道自己什么德性了,那么想讨男人喜欢,就别找秋漾求助,实在不行让秋良工带着他的儿子们上门,把巨阴候世子打一顿呗,包他以后不敢生二心,何必在这里难为秋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