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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1 / 2)





  连风清见两人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了,连忙劝道:“大姐姐莫要生气,云浅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连云浅却忽然放声大哭起来,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似的,让另外的三人面面相觑,连海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将帕子摔在她面前,气鼓鼓地走到一边去了。

  连风清蹲下,用帕子干净地给她擦擦鼻涕,又安慰地道:“云浅姐姐别哭了,有什么事你要说出来啊,我们是一家人。”

  连河盈嘀咕道:“谁跟她是一家人......我们入狱就是因为她娘......唔!”

  她被风清拍了一巴掌,嗫嚅着不说话了,连云浅擦干净眼泪,缓声对连风清说:“我没事了。”

  连云浅张口喊住连海深:“你不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吗,我告诉你。”

  四人席地而坐,连云浅吸吸鼻子说:“我娘进府,是为了偷连家一本账目。”

  连河盈瞪大眼睛:“什么!”

  连风清连忙按住妹妹,连海深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她看着连云浅说:“所以她现在做到了,我们全家因为她,都下了大狱。”

  “对。”连云浅点头:“刚才我是被相家大少爷叫走的,他说,与我有些合作。”

  在连云浅的叙述中,三人才明白事情的缘由,听完一切,连河盈很愤怒:“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我们一家对你不好吗!”

  连海深按住她,对连云浅说:“说完了?”

  后者点头:“说,说完了。”

  “忘恩负义!狼子野心!”河盈大骂道。

  “那么你准备怎么做?”连海深问:“你告诉我,是为了让我替你寻一个解决的办法?”

  “我......”连云浅道:“我娘是肯定活不成了,可是相佩生让我做的事情我也不想做,我不想害人,我、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话很早前连云浅就说过,她不想害人,她只是想好好活着而已。

  “相佩生让你再咬右相一口,换活命的机会?”连海深冷笑:“你方才问我,有些人会为了活命做不该做的事,你也知道这是不该做的?”

  连云浅小声说:“这件事和右丞相没关系,就算我这么说了也害不到他头上,在他的计划里,当然会将你和他的关系抖落出来——毕竟有了你这层关系,不论他沾不沾盐铁,都会在圣人心中留下芥蒂。”

  连海深差点被气笑,心里只觉得相家兄弟简直了,一个比一个蠢顿如猪!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连云浅怯懦地说:“可是你相信我,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抢你的亲事那也是因为我......太喜欢桥梧了,对不起。”

  说到这眼泪已经落了一脸:“可是他接近我也是为了这本账目,呜呜......”

  连海深站起来踱了两步,相佩生是很蠢,竟然想去惹相衍。

  可是他也很聪明,懂得利用这件事让圣人对相衍产生芥蒂,自古就是伴君如伴虎,相衍性子嚣张,又不够圆滑,如今是他势大,旁人不敢对他的事有所置喙,可若是一朝倒台,落井下石的人肯定少不了。

  “哎哟,今儿都是什么好日子,怎么把您盼来了?”门外的衙役又谄媚地迎来另一批人:“连家的小姐们都在这了,一个都没少呢!”

  观壁往大牢里看了一眼,指着年纪稍大的连海深:“烦请小哥请行个方便,我家大人想见连家的大小姐。”

  第39章 幼稚(1)

  “老臣绝不容许您在大理寺这样的地方放肆!”

  还未到地方,连海深听见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道:“纵使您贵为右丞相,也不可私见犯妇!”

  荣昌盛气得老脸通红,与相衍据理力争,后者靠在八仙圈椅上,神情淡淡的:“荣大人,本相不是要见何氏,不过是辅国公一个女儿罢了,事不关案犯,您急什么?”

  “相大人!要晓得避嫌才好!”

  观壁刚要上前去叩门,连海深拉住了他,她还想听两声响儿。

  “避嫌?”相衍笑了一声:“本相无须避嫌,时候也差不多了,来人,请荣大人回去。”

  “相大人!”

  观虚从里头打开门,一请手:“荣大人请——”

  荣昌盛胡子乱翘,气得拂袖出门,刚好与门边的连海深撞上面,观壁连忙侧身挡住她,低眉:“荣大人慢走!”

  “哼!”这老头重重哼了一声,不甘不愿走了。

  连海深踏进屋子,后头观壁观虚立马退出去,顺手还带上了房门,相衍扫了她一眼,还行,就是稍微狼狈一点,钗环衣裳都是完整的。

  相衍示意她坐下,指头在案上敲了敲:“怎么,跟我没话说?”

  她靠在椅背上,说:“您今日要去做的事情,就是这个,对吗?”

  “那一日我把账目交给了您,您让我信你,结果是我一家老小都要在狱里过这个年?”

  一如连海深很了解相衍的性子,后者也是,他敢做就能料到这小没良心的知道后肯定给不了他好脸色。

  虽说做好心理准备,真的接到她冰冷的眼神,免不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大皇子状告辅国公为大公主私藏账目。”男人修长的指节在案上敲了敲:“何莲是大皇子的探子,嫁入辅国公府就是为了刺探这件事。”

  连海深不禁喃喃:“原来她是李至的人?”

  前世李至和李长赢就是个不死不休的关系,这不算非常意外,何莲去见许姨娘的那晚明明白白说了她进府另有目的,这也不意外。

  连海深只是没有想到何莲原来是大皇子的人!

  “连士良不过是根引子,是李至扳倒李长赢的一块脚踏石。”相衍坐直身子,冲着她说:“就算没有账目,李至也不会放过连士良,既然如此,与本相何干?”

  他一生气话就特别多,连海深抬头,正和相衍对视了一眼,后者神情冷峻,口气也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