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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5)(1 / 2)





  我看见他身上浓烈的欲望,马文庄园已经失去了我的庇护,很快

  维克托的上半身又升高了点:地狱的魔物就会找到这里。

  好了我知道了。

  萨里右手抬高,拽住维克托的脖子噢,那应该是它的脖子。

  萨里将维克托拽了下来,毫不留情地在左手上缠了几个圈:你挡住我视线了。

  从厨房出来后,萨里有些不高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也许是厨房已经抹去了他和老厨娘的痕迹,又或许是被那个名义上的哥哥蠢到了。

  他的情绪以至于在受到维克托骚扰后迁怒了他。

  当然,虐待了一下不会看脸色的魔鬼之后,他的确感到好多了。

  ˻

  维克托纵容了情绪不高的小半身,从萨里的手腕滑进了他的衣服,又沿着萨里纤瘦的腰、不是很强壮的胸膛爬回了自己的老位置。

  萨里顿了顿脚步,却没有继续将维克托拽下来。

  这毫无意义。

  这个厚脸皮的老流氓是赶不走的,萨里早就发现了这点。

  在梦中,在安斯菲尔庄园里的优雅大气、忠诚贴心全是恶魔的保护色,他其实就是个皮厚的老流氓。

  老流氓甩了甩尾巴,惬意的将头搁在了萨里的颈侧。

  他们都看到了,玫瑰花园的亡灵。

  马文夫人还是那副严肃的样子,即使是面对自己的尸体。

  被贵族教育贯穿一生的她大概从来没有随心过。

  除了面对自己为数不多的亲人,她的嘴角永远下拉,眼神永远高傲地向上,脸侧的咬肌从未放松过。

  她长成了一个脸色令人害怕的老太太,可以看出,即使庄园里没了萨里这样一个令她堵心的存在,她还是那副样子。

  萨里马文

  马文夫人比她亲爱的儿子更快的认出了萨里,她笃定的说到:你不应该回到这里。

  就算是我死了,你也分不到老马文的财产。

  老了之后她的身高缩水多了,但她还是挺直了腰,试图用眼神逼退萨里即使她知道萨里可能看不见她。

  我从来没有想要过马文男爵的财产。

  萨里走近了,舌头卷起,发出了奇特的声调,那是恶魔的语言。而周围的宾客和仆人惊讶的面面相觑。

  他们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为何要对着棺材说话。

  当然,他们听不懂萨里的语言,只认为这可能是一位国外的贵族。

  我只是来看看马文庄园的结局。

  毫无疑问,萨里很懂如何捅这位夫人的肺管子:马文庄园的存款还能撑多久?三个月?半年?

  你有一个好儿子,借着葬礼的宴会向其他上流人士借钱。萨里歪了歪头,这些都是维克托告诉他的,可是又有谁会借给他呢?

  或许你们一家都要下地狱。噢?我应该说什么?

  萨里难得好心的托起了维克托的头,在维克托受宠若惊的视线下,用一种甜蜜的语气说到:欢迎来到我的地盘?

  当然,当然!羽蛇摆着尾巴,兴高采烈的说到,我的财富即你的财富,我的地位即你的地位,亲爱的,我们是一体的!

  萨里越过摇摆的羽蛇,轻蔑的看着瘦小的马文夫人,在这一刻,当初他被赶出家门时的场景仿佛在这一刻重现。

  但两人的地位却颠倒了。

  你这个恶魔!

  作为亡灵的马文夫人自然听懂了萨里的话,她尖声叫了出来:你等着吧!等牧师来了,等天使来了

  等等夫人。

  时间仿佛凝固了,维克托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从萨里的肩上弹起,回来时,它的嘴里含着一只惊慌失措的白金色鸽子。

  或许你指的是它。

  维克托含糊不清的说到。

  维克托不要吃一些奇怪的东西!萨里将鸽子从羽蛇的嘴里救了出来,心灵受到严重伤害的白鸽一动不动的躺在萨里手上,绝望的豆豆眼写满了我脏了。

  随后,它感觉到了温暖的气息,它蓬松着羽毛蹲在萨里的手上,抬头对着羽蛇无声的叫唤。

  就像挑衅狮子的兔子。

  作为维克托的善,萨里完美的继承了维克托还在做大天使时的气息,上帝的白鸽天然的与他亲近。

  啧。

  维克托呸呸了两声,吐干净嘴里的羽毛,更加紧密的缠绕在萨里的脖子上,这一举动使白鸽炸得更大了。

  如果不是萨里及时合拢掌心,它就要冲出去和维克托干架了。

  啄!啄死那个诱惑天使长的流氓!

  当然,气愤的不止白鸽一只,马文夫人才是真正震惊的那个。

  天使与恶魔,两种截然不同的生物都与萨里那么亲近,阴谋论渐渐的在她脑子里浮现,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文特森是你的父亲菲克斯和罗恩是你的兄弟

  她呐呐的说到:你不应该诅咒马文庄园。

  我从来没有你们那么无耻。萨里说到,不承认身份的永远是你们,至于诅咒

  我从没有诅咒过,马文庄园走到今天的局面,都是你们自作自受。

  萨里看了看天色,放飞了手中的鸟儿,一时间,他竟觉得这一次的旧地重游是这样的索然无味。

  白金色的鸽子没有急着引渡亡灵,它一圈一圈的在天空中盘旋,一幅舍不得萨里的样子,引得维克托对它呲出了毒牙。

  萨里将维克托的头摁了回去,什么也没做,便离开了马文庄园。

  路上,他与罗恩马文擦肩而过,这个曾经邪恶的男孩已经完全忘记了萨里的样子,弓腰侧身为这位看上去很尊贵的大人让出了路。

  回到了马车上,在疫医车夫的呼哨声中,马车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奇怪的贵族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正如他们也不知道菲克斯马文到底有没有交到好运气。

  这关系到他们到底借不借钱给这个看上去已经回天乏术的庄园。

  趋利避害,逢高踩低,这才是上流社会的铁则。